記得在 2019 年，也就是 COVID-19 之前，新聞媒體在談到中國崛起時，往往是以肯定的角度切入。時不時就會看到他們又用了什麼「新技術」、又在極短時間內蓋起一棟大樓。那時台灣的自我檢討常常聚焦在：為什麼我們做不到？是不是我們效率不夠？沒有把工具用好？或者沒有跟上新的施工方法？
但到了 2025 年的今天，我們經常看到的卻是，那些被稱作奇蹟的中國建築開始出現品質不良、橋樑倒塌的新聞。這些事件讓人重新意識到：我們與中國的差距，或許並不在技術，而在於我們不能也不願「規定不遵守」。那些被嫌拖慢的規範，其實都是在一次次慘痛經驗中累積出的底線。而我們習以為常的自我要求，在追求速度的邏輯裡，往往不是美德，反而常被視為杞人憂天。
同樣的感受，在 ChatGPT 出現、中國推出 DeepSeek 的那段期間再次浮現。當時媒體一面倒地驚嘆 DeepSeek 的速度與成果。在安全疑慮尚未被提起之前，我心裡第一個問題就是：如果這又是一場中國式的彎道超車，那代價是什麼？後來得知，他們採用了模型蒸餾──能壓縮、加速模型的方法，卻可能犧牲部分透明度與安全性。
中國很清楚要「放棄什麼」才能跑得更快，而這種快，一面令人羨慕，一面提醒人警惕。因為凡事都有代價，除非選擇不計後果。而這背後，正是價值觀的差異。
但諷刺的是，這些彎道超車雖然代價明顯，對整體卻仍造成了某種推動力。人們因此看到了可以追逐的幻影，有了向前超越的動機，開始嘗試未曾使用的方法，並在過程中逐步完善安全性。有時候看到真正的完人反而會讓人卻步，但只需要一個「看似能做到的影子」，就能讓整個世界加速。
而這種靠著虛影推動進步的方式，也確實有點諷刺。
但到了 2025 年的今天，我們經常看到的卻是，那些被稱作奇蹟的中國建築開始出現品質不良、橋樑倒塌的新聞。這些事件讓人重新意識到：我們與中國的差距，或許並不在技術，而在於我們不能也不願「規定不遵守」。那些被嫌拖慢的規範，其實都是在一次次慘痛經驗中累積出的底線。而我們習以為常的自我要求，在追求速度的邏輯裡，往往不是美德，反而常被視為杞人憂天。
同樣的感受，在 ChatGPT 出現、中國推出 DeepSeek 的那段期間再次浮現。當時媒體一面倒地驚嘆 DeepSeek 的速度與成果。在安全疑慮尚未被提起之前，我心裡第一個問題就是：如果這又是一場中國式的彎道超車，那代價是什麼？後來得知，他們採用了模型蒸餾──能壓縮、加速模型的方法，卻可能犧牲部分透明度與安全性。
中國很清楚要「放棄什麼」才能跑得更快，而這種快，一面令人羨慕，一面提醒人警惕。因為凡事都有代價，除非選擇不計後果。而這背後，正是價值觀的差異。
但諷刺的是，這些彎道超車雖然代價明顯，對整體卻仍造成了某種推動力。人們因此看到了可以追逐的幻影，有了向前超越的動機，開始嘗試未曾使用的方法，並在過程中逐步完善安全性。有時候看到真正的完人反而會讓人卻步，但只需要一個「看似能做到的影子」，就能讓整個世界加速。
而這種靠著虛影推動進步的方式，也確實有點諷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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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念隨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