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譯序 關於夏綠蒂的網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從媽媽的兩位老闆──林伯伯、 徐伯伯,不約而同地送給我同樣的書────Charlotte's Web(《夏綠蒂的網》)開始。就因為這種巧合,我對這本書特別有興趣,媽媽瞧我看得津津有味,便和我打了個交道,趁暑假閒暇,我每翻譯一章就可以向她領一百元。我當然樂意啊,因為這樣可是好處多多,一來英文會進步,二來中文文筆也會進步,三來嘛,就是可以賺錢啊,我一口答應,於是,我的翻譯生活開始了。
翻譯的時間久了,我自然漸漸抓到竅門。媽媽說,有些人英文很好,但要把英文翻成中文,卻語法生澀拗口,不像中文。起先我的文章裡也會出現這種句子,但後來慢慢改善了,而且看完一段英文,還可以馬上想到一個適合的成語或諺語呢。像是 Secrets are hard to keep,我翻成「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」,我自己也為此很得意呢。還有句是 The plan is still in its earlystages,我很快就想到了媽媽常說的「八字還沒一撇呢」;另外原文寫的是Zukerman'sfamous pig,我立刻在腦袋裡的辭庫中找到了「掌上明『豬』」,巧的很,「珠」與「豬」又是同音。
不過他們幾乎都是在和爸媽聊天,偶爾問我一下讀過什麼書,並鼓勵我繼續多讀英文故事書,還說以後要翻譯前,要先搞清楚有沒有被人翻過,免得做虛工。他們又說,這本書目前在台灣的翻譯版權居然是空窗期,真是難得。爸媽也直說我們是誤打誤撞,真幸運。總編說如果版權談妥的話就可出版,到時候還要幫我辦新書發表會。
「芬兒天剛亮就起來了,而且試著阻止世界上的不公平,因為這件事,使她得到了一隻豬,一隻小的豬,雖然如此,但牠仍是隻豬。這不就告訴了我們好事會發生在早起的人的身上?我們來吃吧!」(Page No. 5)
「你覺得我應該去哪裡?」 「任何你想去的地方,任何你想去的地方,」白鵝 「穿過果園,翻開草地,穿過庭園,挖點蘿蔔,連根拔起任何東西!吃草,找些玉米、找些燕麥,到處跑跑,跳躍,跳舞,到下面的果園玩玩,在森林裡散散步。當你還年輕時,世界是多麼美好!」(Page No. 16)
韋伯不知道該怎麼做、該往哪裡跑,牠感到好像所有人都追著牠不放,「如果這是自由,」牠想,「我相信,我寧願被關在自己的小院子裡。」(Page No. 18)
牠希望芬兒就在身旁,把牠摟在懷裡、安慰牠。當牠抬頭一看,發現薩克曼先生站得離牠很近,手裡拿著一桶溫熱的餿水,韋伯覺得舒服多了,牠用牠的鼻子嗅了嗅,它聞起來多麼美味可口────熱牛奶、馬鈴薯皮、小麥、烤玉米片,還有薩克曼家早餐剩下來的鬆餅。(Page No. 20)
韋伯不在意,牠繼續走向那桶食物。 「你會失去自由!」白鵝叫著,「一小時的自由絕對勝過一桶餿水!」 韋伯不顧一切。(Page No. 21)
不是個東西已經是「虛無」的底線,你能碰到最差的,就是「不是個東西』,怎麼會有東西比『不是個東西」更差呢?如果有一些東西比「不是個東西」更差,那「不是個東西」就不是「不是個東西」,而是一個東西,即使是個小東西,但如果「不是個東西』是 「不是個東西」,那就沒有東西會比它還差。」(Page No. 26)
「我能不做這件事就不要做,」老鼠酸酸地回答,「我寧願花時間在吃、啃、偵查、躲藏上面,我是個貪食者而非尋歡作樂的人。現在我正要前往你的飼料槽吃你的早餐,你好像不打算吃它。」(Page No. 27)
張望著。 「停止你的廢話,韋伯!」最年長的綿羊說,「如果你有一個新朋友,很可能牠正在休息而被你打擾了。 損傷友誼的最快方法就是在牠還沒準備要起床時搖醒他。你怎麼能確定你的朋友是個早起的人?」(Page No. 31)
回答,「好啦,你不必批評了,」夏綠蒂說,「你的三餐都有人送來,我可沒人餵!我必須靠自己生活、靠我的智慧,我必須狡猾、機敏,以免挨餓,我得仔細考慮事情,抓我能抓的,捉那自投羅網的。事情就是這樣,朋友,不管來的是蒼蠅、是昆蟲,此外………………」夏綠蒂抖了抖她的腳,「你得明白如果我不抓牠們,吃牠們,牠們會快速繁殖,牠們將毀滅地球,消滅任何東西!」(Page No. 35)
「我非常確定,」她說,「在座的各位會感到非常高興聽到────我們的好朋友白鵝,經過四個星期的努力和耐心,現在有一些東西要給我們看,那便是──────小白鵝誕生了!我致上我最誠摯的恭喜和祝福!」(Page No. 39)
「但我的朋友啊,如果那個臭蛋破了的話,這個穀倉將會變得很可怕。」 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韋伯問道。 「這代表沒有人能夠待在這個充滿可怕氣味的地方。一顆腐壞的蛋通常是個臭味炸彈。」 「我才不會讓它破掉呢!」田普頓吼道,「我知道我在幹麼,我一向把這種東西處理得很好。」(Page No. 41)
韋伯很欣賞夏綠蒂的處事方法,牠很高興夏綠蒂在吃那些戰利品前,會先給牠們打一劑麻醉藥。 「你這樣做真體貼,夏綠蒂!」牠說。 「是的,」她用一種音樂般甜美的聲音回答,「我總是給牠們打麻醉劑,使牠們沒那麼痛苦,這是我的一點服務。」(Page No. 43)
「他們把你養得這麼胖是因為他們要殺你,這就是原因。」 「他們要怎樣?」韋伯尖叫道,芬兒僵硬的坐在板凳上。 「殺你,把你變成煙燻培根和火腿,」老羊繼續說道,「幾乎每一隻年輕的豬都在冷天裡被農夫謀殺,通常他們會在聖誕節殺你,羅爾維、薩克曼都正策劃著,甚至包括约翰艾莫柏。」(Page No. 44)
但如果你要我救你,你現在立刻給我安靜下來,你正幼稚的在哭哪,停止吧,我不能處在這種歇斯底里的環境裡。(Page No. 46)
夏綠蒂說,「你和我過的生活不太相同,你不用抽絲織網,那才需要用到腳上功夫。」 「我能織網,如果我試試的話。」韋伯自誇道,「我只是從來沒試過。」 「讓我看看你怎麼做它。」夏綠蒂說。芬兒輕聲的笑著,她的眼睛裡充滿了對那隻豬的愛。「沒問題,」 韋伯回答,「你教我的話,我便能織出一片網,織網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。我該如何開始?」 「深呼吸!」夏綠蒂微笑的說,韋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「現在爬到你能爬到的最高處,就像這樣,」夏綠蒂了門口的最高處,韋伯攀到肥料堆的最頂端。 「很好!」夏綠蒂說,「現在把你的絲囊固定在你找的附著物上,跳到一個空的地方,當你跳下,讓你的牽引繩索掉出來。」 韋伯猶豫了一下,然後跳到空中,牠匆匆的瞥了一下牠的後方,看看有沒有繩索使牠不會掉下來,但是牠的屁股上什麼事也沒發生,牠知道牠會重重的摔落在地上,「呜────」牠叫了一下。(Page No. 52)
夏綠蒂愉快的看著,她就像芬兒一樣真心喜歡韋伯。牠那臭豬圈和不新鮮的食物吸引許多她需要的蒼蠅。她以牠的不輕言放棄為榮。(Page No. 53)
牠覺得很痛,淚水盈滿了眼眶。田普頓露齒微笑,夏綠蒂只是安靜的坐著,然後她開口了。 「你不能織網,韋伯,我的忠告是,放棄這個主意吧,你缺少了兩樣織網必備的東西。」 「是什麼東西?」韋伯傷心的問道。 「你缺少了絲囊,還有你不知道方法。但樂觀點,你不需要織網,薩克曼先生每天供應三大餐給你,對於食物,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?」 韋伯嘆氣道,「你實在比我聰明,夏綠蒂,我想我只是愛現,算我活該。」(Page No. 55)
他們不抓任何東西,他們只是行過去、走過來,看看另一頭有什麼新鮮事。如果他們在最頂端把頭朝下掛在那裡,靜靜的等待,還可能盼到一些好事。但不────人類太忙碌、忙碌、忙碌了,每一分鐘都忙。(Page No. 56)
黃昏把薩克曼的穀倉染成黃色的了,有一股安寧的氣息。芬兒知道現在差不多是晚餐時間了,但她捨不得離開。燕子安靜的飛進飛出,帶了食物給牠的寶寶們吃。芬兒越過小路,小鳥唱著,「哈帕灰!哈帕灰!」 羅爾維點燃了他的煙斗,動物們嗅到了熟悉的濃郁煙草味。韋伯聽到樹蛙的鳴叫聲,和廚房門間歇開關的砰砰聲,所有的聲音都讓韋伯感到很舒服很快樂,牠熱愛生命,熱愛夏日黃昏,但是當牠躺在那裡時,老羊的話迴盪在牠耳邊,牠開始顫抖、感到害怕。(Page No. 57)
「喔,一切都好,」她輕巧的說,「這個計畫仍然在初步,八字還沒一撇呢,但我正在努力。」 「你什麼時候開始進行的?」韋伯追問道。 「當我頭朝下,倒掛在網上時,那代表我在思考,因為所有的血液都流到我的腦袋裡。」 「如果你需要我幫忙的話,我會很樂意。」 「喔,我可以獨自完成它的。」夏綠蒂說,「我獨自思考會比較好。」 「好吧,」韋伯說,「但別忘記告訴我,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忙之處。」(Page No. 58)
終於,七月中旬的某一個早晨,找到解決的方法了,「啊,多完美,又簡單!」她自言自語道,「救韋伯的方法就是耍耍薩克曼,我能戲弄一隻蟲,」夏綠蒂想,「我就可以騙騙人類,人可沒有蟲蟲那麼聰明。」(Page No. 62)
終於,七月中旬的某一個早晨,找到解決的方法了,「啊,多完美,又簡單!」她自言自語道,「救韋伯的方法就是耍耍薩克曼,我能戲弄一隻蟲,」夏綠蒂想,「我就可以騙騙人類,人可沒有蟲蟲那麼聰明。」(Page No. 68)
韋伯吃得很香。牠決定留下半條麵條和一些牛奶給田普頓。後來牠想起那隻老鼠救了夏綠蒂的命,而夏綠蒂正試著救牠的命,所以牠留下一整條麵條而非半條麵條。(Page No. 69)
兩個男人默默的走到韋伯的院子,羅爾維指了指蛛網,「你有沒有看到那個我看到的東西?」他問。 薩克曼盯著網上寫的東西,他低聲說著那些字,「非凡豬。」然後他看看羅爾維,接著他們兩個都開始發抖。夏綠蒂經過一晚的努力,正感睏倦,卻因眼前的事微笑著,韋伯走過來,直接坐在網子下方。(Page No. 72)
「哟!」薩克曼太太說道,「你有點瘋了,我倒覺得我們有隻非比尋常的蜘蛛。」 「喔不,」薩克曼先生說,「是豬不尋常,上面這麼說的,就在網子中央。」 隻蜘蛛。」 「也許是吧,」薩克曼太太說,「我打算去看看那 「牠只是隻普通的灰色蜘蛛。」薩克曼先生說道。 他們起身走去韋伯的院子,「看吧,依蒂絲,只是隻普通的灰蜘蛛。」(Page No. 74)
「雄鵝?」 「有有有!」雄鵝說。 「這樣聽起來像有三隻雄鵝,」夏綠蒂喃喃說道,「為什麼你不能只說「有』,為什麼要重複說每件事情?」 「這是我的規矩規矩………………」 「白鵝?」夏綠蒂說。 「有有有!」白鵝說,夏綠蒂怒視著牠。 「小白鵝,一到七?」 「比比比!」「比比比!」「比比比!」「比比比!」「比比比!」「比比比!」「比比比!」小鵝們說。(Page No. 77)
「不然「頂好的頂好的頂好的」怎麼樣?」白鵝 「只要一個「頂好的」,那便會很棒,」夏綠蒂說,「我想「頂好的」一定能深深打動薩克曼。」 「可是夏綠蒂,」韋伯說,「我並不是「頂好的」。」 「這沒有任何差別,「夏綠蒂回答,「沒關係,人們相信任何眼前所看到的字(Page No. 79)
「當下個冬天來臨時,你便會開始擔心了,」羊說,「明年一月的零度早晨,韋伯已經死了,沒有人會倒一桶溫熱的餿水到飼料槽裡,韋伯剩下來的食物便是你的食物主要來源,田普頓,你知道這點的,你們的命運是息息相關的,如果韋伯被殺了,牠的飼料槽裡日復一日都空空如也,你會瘦到前胸貼後背。」 田普頓的鬍鬚震動著。(Page No. 81)
夏綠蒂說,「現在散會。我還有一個忙碌的傍晚呢,我要撕掉一部分的網來寫『頂好的」。」 韋伯臉紅了,「我不是「頂好的』,夏綠蒂,我只是隻普通豬。」 「對我而言,你就是頂好的。」夏綠蒂甜甜的回答,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認為你是最好的,現在別再吵了,去休息一下吧!」(Page No. 81)
一隻蜘蛛可以吐出很多種絲。用乾燥堅韌的絲來做基礎線,陷阱專用的絲是黏稠的────用來抓昆蟲。關於網上寫的新留言,夏綠蒂決定採用乾燥堅韌的絲來做。 「如果我用黏稠絲來編字,」她想,「所有經過的蟲都會黏在上面,那樣效果就會打折扣了。」(Page No. 84)
「頂好的!」薩克曼讚賞歡喜的低聲說道,「依蒂絲,你最好打電話給新聞週刊的記者,告訴他這裡發生了什麼事,他會想知道的,他會帶個攝影師來的,全國沒有任何一隻豬像我們家的這麼好。」 消息散播著。經過一趟旅程來看「非凡豬」的人們,又再度回來看「頂好的豬」。(Page No. 85)
在蘋果園下,小路的盡頭是薩克曼先生丟棄垃圾和廢物的地方,在這裡,赤楊和野覆盆子的灌木叢中間的空地,有著一堆令人吃驚的舊瓶子、空鋁罐、髒破布、 金屬、破瓶子、鉸鏈、彈簧、廢電池、過期雜誌、抹布、生銹的長釘、有漏洞的桶子、被遺忘的木塞、各種沒用的的破銅爛鐵,包括報廢製冰機的曲柄。 田普頓了解且喜歡垃圾場,那是個很好的藏身處 ────對一隻老鼠而言,通常那裡的鋁罐裡都還黏著點食物。(Page No. 86)
「這怎麼樣?」牠問,把它秀給夏綠蒂看。「它寫著「香脆的」,很適合寫在你的網上。」 「這是個錯誤的主意,」夏綠蒂回答,「沒有比它更糟的了,我們不希望薩克曼先生認為韋伯是香脆的,這會使他聯想到香脆的培根和美味的火腿,這個想法肯定會鑽進他的腦袋裡,我們要宣傳韋伯崇高的優點,不是牠嘗起來的味道,請你去找別的字吧,田普頓!」(Page No. 87)
「為什麼蛛網上會有字?」 「喔,不,」多立恩醫生說道,「我不了解,從前我就不懂蜘蛛一開始怎麼學會織網的,文字出現時,大家都說那是奇蹟,但沒人指出那片網本身就是奇蹟。」(Page No. 96)
艾蕊柏太太坐立難安,「芬兒說動物會互相說話,多立恩醫生,你相信嗎?」 「我從沒聽過牠們說話,」他回答,「但這並不能證明什麼,很有可能動物殷勤的對我說話,但我並沒注意到,因為我沒留意。孩子們的注意力比我們更為集中,如果芬兒說薩克曼農場裡的動物會說話,我會相信的。如果人們少說一點話,動物們可能會說得更多。人類總是不停的說話──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一點。」(Page No. 97)
蟋蟀在草叢裡唱歌,牠們在夏日末期唱歌,一首悲傷、單調的歌曲,「夏日已離去,已結束,」牠們唱道,「已離去,已結束,已離去,已結束,夏日步向死亡,步向死亡。」 蟋蟀認為告誡大家夏日已漸漸離去的消息是牠們的責任,甚至是在一年當中最美的時候──────當夏日要轉換為秋季時────蟋蟀仍舊散播著悲傷和蛻變的傳說。自從牠交了蜘蛛這個朋友後,牠總是盡力使自己名副其實,當夏綠蒂在網上寫「非凡豬」時,韋伯就盡量像隻不平凡的豬,當夏綠蒂說「頂好的」,韋伯就試著讓自己看起來是頂好的,現在,網上寫著「絢麗的」,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盡可能讓牠自己容光煥發。(Page No. 100)
「多才多藝是我可以輕鬆的從這件事轉換到另一件事,這代表我的活動不限於只是織網、做陷阱和特技表演之類的。」(Page No. 102)
「你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事?」牠問道,「我不值得你這樣做,我從沒為你做過什麼。」 「你是我的朋友啊,」夏綠蒂回答道,「友誼是很驚人的東西呀,我為你織網是因為我喜歡你,畢竟,什麼是人生?無論如何,我們誕生,活一陣子,我們死亡。一隻蜘蛛天生註定就是一團糟,只會織網、造陷阱、吃蒼蠅。幫你,或許是希望生命能有點分量,上天知道每個生物的命都是有意義的。」(Page No. 142)
某一天老绵羊跟牠說話,那時牠就是那麼大,「你會活久一點,」老綿羊說道,「如果你少吃一點的話。」 「誰想永遠活著?」老鼠輕蔑的笑著,「我是天生的重量級老饕,我從盛宴中得到說不出的滿足和愉快。」牠輕拍著肚子,對綿羊咧嘴笑道,然後爬到樓上躺下來休息。(Page No. 152)
某一個靜謐的早晨,當薩克曼先生打開北門時,一股暖風輕飄過穀倉地害,空氣裡有著潮溼大地、雲杉木和甜甜的春天氣息。嬰兒蜘蛛感覺到這暖風,有一隻爬到籬笆頂端,接著牠做了一件令韋伯驚訝的事。小蜘蛛倒立著,把絲囊對著空中,然後放出了一團像雲的絲,這團絲形成了一個氣球,當韋伯正看得入神,小蜘蛛離開籬笆,隨風而去了。 「再見!」當牠向門口張帆而行時牠說道。 「等等!」韋伯尖叫道,「你要去哪兒?」 但那蜘蛛已經離開牠的視線了。然後另一隻嬰兒蜘蛛爬到籬笆頂端,倒立著,造了個氣球,然後揚帆離去。然後又一隻蜘蛛,然後又一隻。天空中飄滿了小氣球,每個氣球都帶著一隻小蜘蛛。 韋伯幾乎發狂了,夏綠蒂的小嬰兒就這樣快速的消失了。(Page No. 154)
終於有一隻小蜘蛛肯在製作氣球前停下來,花些時間跟韋伯解釋。 「我們要乘著暖氣流離開這兒,這是決定我們未來的時刻,我們是飛行員,我們要到世界各地去織自己的網。」 「但是,哪裡?」韋伯問道。 「就看風把咱們帶到哪兒了,高、低、遠、近,東、西、南、北,我們乘著微風飄離,要去哪兒就去哪兒。」(Page No. 155)
「歡迎來到穀倉地害,你們選擇了一個神聖崇高的門口來織你們的網。我覺得我應該讓你們知道我對你們母親的摯愛。 我欠她一條命。她很聰穎、美麗,直到臨終都對朋友忠誠,我永遠珍惜對她的回憶。對你們,她的女兒,我發誓我們的友誼,將永遠、永遠存在。」(Page No. 157)
韋伯永遠忘不了夏綠蒂,儘管牠非常愛她的孩子和孫子,但沒有任何一隻蜘蛛能取代她在牠心中的地位。 她有自己的風格。要有一個真誠又很會寫字的朋友是很難得的,而夏綠蒂兩者兼具。(Page No. 15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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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特(White, E. B.)。《夏綠蒂的網(Charlotte’s Web)》。二版。黃可凡 譯,威廉斯 繪。台北:聯經出版公司,2013。ISBN:9789570842302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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