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要回到昨天下午發生的一個小疏忽。
昨天的行程是到國家圖書館去交案子,想想國圖裡面似乎有禁止帶大型包包的規定,就將包包扔在後座就上去交案,一切相當順利地完成並且返回公司。
回到公司後看看自己的辦公桌,老想著好像有什麼東西不見了似的,這才想到那個被我遺忘在後座的背包,只好借鑰匙自己去開門取回。由於每次出門使用公司車時都是別人開車,所以根本沒有用到鑰匙的需要,因此還跟同事請教該用哪隻鑰匙才對。後來回想起來,當下我好像有個念頭是希望有人陪我下去開門,但想想只是開個車門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?
當我把鑰匙插進車門時,順時鐘轉,沒動....逆時鐘轉,沒動...奇怪,再一次順時鐘旋轉,該不會是用錯鑰匙了吧。因為同串的鑰匙中還有另外一把,我猜想大概是同事記錯是用哪隻鑰匙,就伸進去轉被要轉的時候,這時腦中突然響起不祥的訊號,為什麼鑰匙只能插進去一半,八成是剛剛那把鑰匙才對。
此時把鑰匙舉起來打算進行第二回合的開門時,眼睛似乎看到了些什麼。就好像是電影中,武士高舉武士刀才敵人劈下,卻發現自己的刀刃已經斷成兩節,敵人絲毫沒有受傷一般。我的鑰匙....不對,公司車的鑰匙會什麼只有一半的長度,這個不明的斷裂痕跡是....
天啊!!我竟然把車鑰匙給扭斷了,怎麼可能,天殺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。不對,這種事情不發生在我身上才有鬼,我怎麼會忽略到糊里糊塗的小泉這個名字不是白來的。
就在昏暗的地下室當中,我苦笑著看著那隻只剩下一半的鑰匙,腦中思考該怎麼處理。和同事討論的結果,鑰匙有一半斷在車鎖裡面,所以需要先將裡面的鑰匙給拿出來;另外斷掉的那把鑰匙也不可能不被發現,所以還是要去打個一把。至於鑰匙斷在裡面該找誰來處理呢?是找車子的原廠來維修嗎?算了,反正事情是跟鑰匙有關,找鎖匠來取出就好。
剛巧公司附近就有開鎖的店,請鎖匠先生過來,用工具在那裡挖啊挖的,花了個三十分鐘終於把鑰匙給弄出來。他將鑰匙的殘骸拉出三分之一,剩下的部份讓我自己抽出,滿足自己某種虛榮心,雖然百分之百不是我負責挖出來的,我只是做了把它弄斷和花費三百五十元取出,算是我應盡的義務。
鎖匠問我要不要順便打把鑰匙,我看了看,先跟他婉拒說不要。後來同事針對這點詢問我為何不順便打把鑰匙方便些,我的理由是:因為我不想讓開過車鎖與打鑰匙的鎖匠是同一位。雖然我相信鎖匠先生的道德,但有時候為了保護彼此,也算是避嫌的緣故所以會盡量讓事情分給兩個人做,以免哪天車子不見自己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,這樣就不好。
於是我又花了點時間,在公司相反的方向找了另外一位鎖匠。這位鎖匠師父的年紀就是比剛剛那位要大許多,當他爸爸都綽綽有餘,不知為何心中也安心不少。不能避免的,我的內心某塊地方依然有種偏見,認為年紀大的師父技術就是比較高,看著正在複製鑰匙的師父,我的心中這麼想著。
「誤差很大耶!」師父把鑰匙給我的時候這麼說著,聽到剛剛那句話的我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。「啥?」師父解釋因為我拿的鑰匙本來就是拷貝過的,所以再次複製之後會誤差更大,可能會有不能使用的問題。於是這回我回到公司抓了同事大雄一起來學習如何開車門,首先拿著剛剛打好的鑰匙插入,逆時鐘旋轉,這時就聽到車門全部上鎖的聲音,太讚了!
大雄眼睛犀利,這時將鑰匙順時鐘一轉,回頭看著我說了一句:「不能開門耶!」啥?我看著他拿著原版的鑰匙來試,果真好的鑰匙必須能夠左右旋轉都能使用,而這把鑰匙似乎只也有複製到一半的樣子。納悶的我回去找剛剛那位師父,師父似乎也在預期之中的模樣,再度拿了一把鑰匙重新刻給我,交代說要是這次還是不行,就把車子開過來給他當場看吧!
「幹,果真還是不行。」拿著鑰匙反覆測試的我,內心在跟自己的原則交戰,最後礙於下班時間的關係決定違反自己的小原則,回頭去找負責開鎖的師父來打鑰匙。這位師父開出的價格是剛剛的一倍,對方是八十元一把,而這邊是一百五十元,是就是信義區的鎖店價格的差異嘛,明明才隔一條街而已?這次師父打完之後,還是給了同樣的話,還是跟我說明可能會遇到開鎖開不了需要開車過來現場調整的問題。
我拿著鑰匙,心中充滿各式滋味,心想為什麼我要打那麼多把的鑰匙呢?一方面希望打出來的第二把鑰匙可以成功,又希望為了證明自己的防人之心想法沒有錯誤,祈禱鑰匙沒辦法使用。結果鑰匙一插下去,就聽到車子四個門的鎖全部解開了;不信邪逆時鐘旋轉,天啊,門又上鎖了。沒想到大費周章繞路的結果竟然是白忙一場,不如一開始就直接找同家鎖店包到好算了。
拿著一支花了三百五十元斷了一半的鑰匙、一支價格八十只能關門的鑰匙跟一百五十元能開門又能關門的鑰匙,如果這時我的面前有一座湖的話,我還真想把三支鑰匙都扔進去不用特別還給我。
忙了兩個小時,最後得到一個結論。小心的代價就是八十塊錢;直覺的代價是一百五十塊錢;糊塗的代價是三百五十元。三者兼具的我,本日為了拿一個放在後座的背包,付出的是五百八十元,謝謝招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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